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葛二蛋成了虎贲军训练场上最特殊、也最“疯狂”的一名新兵。
他不要命。
五公里武装越野,他背着和别人一样的装备,却总能第一个冲过终点,跑到虚脱呕吐,缓过劲来又立刻去举石锁;射击训练,他为了练稳手臂,能在手臂上挂两块砖头,一趴就是一整天,手肘磨得血肉模糊也浑然不觉;刺杀训练,他更是如同疯魔,眼神里的那股狠厉之气,让与他对练的老兵都感到心头发寒。
他的进步神速,搏杀技巧日益精湛,但带他的连长李铁牛,却找到了参谋长孙嘉谋,脸上满是忧虑。
“参谋长,葛二蛋这小子,是块好钢。可他心里那股仇恨太重了,现在完全是凭着一股气在练。”李铁牛皱着眉头,“这么下去,他上战场,要么是成为一往无前的英雄,要么……就是一颗不知死活的炮弹,打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他太独,融不进队伍里。”
孙嘉谋将这个情况,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楚子龙。
当天下午,楚子龙亲自来到了训练场。他没有看葛二蛋的训练,只是让警卫员,将他叫到了自己的指挥部。
指挥部里,楚子龙没有谈军事,也没有谈训练。他指着墙上那幅巨大的、标满了整个根据地地形的军事地图,问了葛二蛋一个问题。
“二蛋,我问你,从咱们这儿,到北边的马家坳,除了大路,有几条小路能走?”
葛二蛋一愣,虽然不知道总指挥的用意,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三条。一条顺着河滩走,下雨天不能走;一条得翻过野狼坡,路不好走,但最快;还有一条,得从黑松林里穿过去,那林子邪乎,本地人都不敢走,但最隐蔽。”
“好。”楚子龙点了点头,又问,“那这方圆三十里内,哪个村子的铁匠手艺最好?哪个村子的猎户枪法最准?哪个村子的村长,在老百姓里说话最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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