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户部右侍郎厅。

        沈念坐在桌前,户部云南清吏司员外郎高振与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安明,低着脑袋,站在正对沈念的地方。

        “高外郎、安主事,你们都是咱们户部的老人儿了,怎能在衙门内追打互殴?若被那群科道官看到,弹劾你们一番,丢的不仅是你们的脸,还有户部的脸!”

        沈念看向安明,道:“安主事,你是追击打人者,你先说。”

        安明抽了两下鼻子,一脸委屈。

        “沈右堂,这个高振实在太过分了!他竟在不与我打招呼的前提下,挖走了我司的三名老计吏,这三人乃是我司四科(民科、度支科、金科、仓科)的中流砥柱,他将人挖走了,我司的账册还怎么处理,考绩还如何完成,这将会耽误我司诸多事情,包括您交待给我的事情,下官在户部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同僚如此不要脸,敢这样做的,他……他……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三名老计吏?”沈念本以为二人是在抢女人,没想到互殴竟然是为了三名老计吏。

        沈念看向一脸不服气的高振,道:“高外郎,你讲。”

        “沈右堂,下官冤枉啊!”

        “山东司的那三名老胥吏,皆年过花甲,从去年年底便开始请辞,安主事不愿,一直拖着他们。今年年初,三人又递交辞呈,准备回家养老。安主事还拖着他们,不想让他们走。最后还是山东司的李郎中为他们签盖了辞呈,他们在二月初已经变成了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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