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一眼王婉,仿佛很嫌弃似的哼了一声,撇开视线:“真倒霉,跟女人同一排……”
前排几个青年回过头,对着那个少年扮鬼脸:“丢脸,跟女人一排。”
“你好到哪里去?真晦气,怎么会让女人进来的?”
王婉不为所动,仿佛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一样,收拾了橘子皮堆在一遍,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
不多会儿,方才衣着华贵的少年自书斋外走进来,他换了一身棉布圆领的便服,腰间红色的坠子与眉间胭脂痣相得益彰,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似的。
他走过王婉身边时,缓步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便又走向前面主桌位置。
等到那少年不急不慢地坐下后,方才吩咐左右:“请为诸位先生上茶。”
“眼下时局动荡,以淮水为界分南北两地分庭抗礼,此正为英雄辈出的时机。在下遍游四海,结交天下名士,早闻下河郡一代乃礼仪之乡,妇孺皆知四书五经,今日来到乔州果觉不同凡响。贩夫走卒气度不凡,连农家妇人也能做振聋发聩之言,实在佩服!”
众人举起茶盏,何彦昌向主座上的少年微微颔首示意:“贵人仪表堂堂,不同凡响,今在我此地以重金开榜纳才,乃是乔州荣幸。老夫今以茶代酒,替乔州读书人谢过贵人。”
所有人都跟着何彦昌举起杯,一番客客气气含蓄后,连在后排照猫画虎的王婉都多喝了两杯茶下肚,涩得嘴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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