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隔膜将王婉置于一种被孤立的压抑之中,她倒是很愉快,乐得不说话,甚至去偷偷补了两个橘子。
有人瞟到了她,轻声嗤笑:“哼,乡野村妇,连个橘子都吃不够。”
吴疑几乎在最后才走进来,进了门便瞪了一眼王婉,与何老先生打个招呼,便自觉坐在了末席。忽然来了两个小辈,站起身又和他谦让一番,大约是要他往前坐一些。
就这么来回拉扯许久,最终吴疑才端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坐到了何彦昌身边。何彦昌表情十分慈祥,将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分了一片给他:“不要这样拘束,来,尝尝这个橘子,吃着很甜。”
吴疑接过了橘子,客气地回答:“晚辈尚且年轻,实在不该坐在这么前面。”
“唉,咱们都是下河郡走出去的读书人,自己人何必说这么多规矩呢?”
“是呀,哪里有什么规矩呢?”
“本来就是清谈,随意坐,大家随意坐。”
话虽如此,等到众人落座,才能看到整个茶会的座次早已秩序井然。
前排坐着几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旁边还有几位童子服侍,其后是几名格外年轻意气风发的读书人,似乎都是各县的新科举人,再往后则是世家子弟依照依照宗族亲疏和科举成绩向后延伸,一直到王婉所在的最后排,那并排的年轻人已经是一个穿着补丁的驽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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