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像拆除炸弹一样,将自己从他的臂弯里挪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因为宿醉而有些苍白。她松了口气,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她拨开耳边的碎发时,却愣住了。

        她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麦柯兹盯着那抹不争气的红色,第一次对自己这具研究了无数遍的身体,感到了彻底的陌生和一丝无可奈何的趣味。

        她用冷水冲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工整地放在了洗手台上林予安会看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作为一名严谨的科学家,她的早餐也像一份实验流程,冰箱里拿出两片全麦吐司,一个牛油果,一颗鸡蛋。精准高效,但毫无灵魂。

        林予安是被一阵轻微的锅碗瓢盆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皱了皱眉。他环顾四周,看到了熟悉的书架和陌生的天花板,记忆的碎片开始慢慢拼接。

        他记得威士忌、秘密,还有……最后,好像两人就这么靠着沙发聊着聊着,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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