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沉默,麦柯兹反而放缓了语气,她将杯子放到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像是在分享一个观察结果。

        “我见过很多所谓的理想主义者,林。他们爱上的是自己为了理想而受苦的姿态。”

        “但你好像不一样。”她歪着头,仔细地打量着他,“你似乎…是真心觉得,你的痛苦,无关紧要。”

        “因为它确实无关紧要。”林予安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和十二月能否回归那片无尽的冰原相比,我的情绪无足轻重。”

        空气再次陷入了某种奇特的安静,这一次,安静中不再是压抑,而是一种思想碰撞后留下的余震。

        麦柯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他身上混合着极度的理性与极度的感性,像冰与火,被一种强大能量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和她自己,或许是同一类人。

        孤独、偏执,忠于自己内心的某种准则,哪怕那准则与世界格格不入。

        她看着林予安那张被昏黄灯光映照的、略显沉重的侧脸,忽然开口。

        “林,你是不是担心,我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其实更倾向于那个风险最低的动物园方案?”

        麦柯兹的目光清澈而直接,一语道破了他心中最深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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