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不是决定本身,”他缓缓开口,“而是做出决定后,需要支付的代价。”

        “代价?”

        “嗯。”林予安抬起眼,看向她,“我的感受,我的不舍,就是这场野化实验必须支付的费用。”

        “如果连这点代价都不愿意承受,那我对十二月承诺的自由,就只是一种廉价的自我感动而已。”

        他的逻辑清晰得近乎冷酷,仿佛在解剖一个科学样本,而不是在谈论自己的情感。

        麦柯兹闻言,却轻轻地笑了:“说得真好听,林。”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勾勒出明暗交界,让她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

        “你用一套完美的逻辑,为你自己的情感建造了一个坚固的笼子。你告诉自己这是代价,是费用。”

        “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品尝那种牺牲带来的悲壮崇高感。”

        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林予安用理性构建的层层防御。

        林予安没有反驳,只是又喝了一口酒。酒液的冲击力比刚才更强了,他能感觉到血液在加速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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