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饱蘸了浓墨的兽皮,缓慢地覆盖在了加拿大北极圈,这片广袤的荒原上。
气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风从遥远的冰盖席卷而来,穿过稀疏的黑云杉林,发出阵阵呜咽的呼啸。
在这片被冰雪与孤寂统治的土地上,任何一点光和热,都显得弥足珍贵。
此刻,庇护所内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中央一个用石块垒砌的壁炉,暗红色的炭火将林予安专注的侧脸映照得轮廓分明。
烤好后的肥美红点鲑,对于林予安来说是一场难得的盛宴,而对于庇护所角落里的另一个小生命而言,这更像是压垮它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庇护所最温暖的角落里,十二月刚刚心满意足地舔干净了桦树皮碗里的“代乳”。
它的小肚子微微鼓起,那碗由鱼油和鱼肝酱糜调配的食物暂时满足了它的饥饿感,让它有闲情逸致,重新抱起那块林予安给他制作的小木头玩具,自顾自地玩耍起来。
在今天下午林予安处理大量渔获时,整个庇护所都弥漫着一股生鲜的、带着水腥气的味道。
作为顶级掠食者的后代,十二月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曾数次跌跌撞撞地凑到那堆鱼旁,用鼻子不停地嗅探,甚至试图伸出舌头去舔舐鱼身上的血水。
但每一次,都被林予安温和而坚定地抱开了,对它而言这股气味虽然诱人,但在吃饱了自己的专属餐食后,那股吸引力便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然而,此刻飘散过来的香气,却与那种清冷的腥味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