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男子便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擦一把脸,神采奕奕,丝毫没有适才半死不活的垂危模样。
静初讥诮一笑:“你大可不必耍弄这些障眼手段。我在疫所见了太多濒临死亡的病人,你就算以脂粉改变他的面色,豆面伪造厚重舌苔,但他眸色清亮有神,无半分枯槁之气。”
严院判这手段,的确有点不光彩,胜之不武。
两人比试,他提前通过望闻问切知道了病人的基本病情,然后又刻意地伪造濒临死亡的假象,混淆他人的判断。
伪装、反关脉、再加上男子有孕,总共三道关。
白静初竟然慧目如炬,全都一一拆穿,可见她的医术并非纸上谈兵。
众人自觉惭愧,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严院判丝毫不以为耻:“就算你能断定他的身孕又如何?你作为郎中,不思帮他保胎,却武断地开出落胎药,有点太阴狠了吧?”
静初沉声道:“医书之上有记载,凡是雌雄同体者,身体发育多畸形,难以有孕。即便有孕,也难以保住。”
“你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只要他按时服用我的药方,我能担保,他可以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然后呢?”静初抬手一指那阴阳人:“他的阳气过剩,而阴气不足,阴阳失调,随时都有胎死腹中的危险。一旦造成感染,就会危及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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