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父亲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钱宏达是我高中同学!我怎么会想到他...”

        “够了!”爷爷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叮当响,“十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翻旧账!”

        柳青看着父亲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

        父亲深吸一口气,从文件袋里掏出个小录音机:“老吴临死前给我的。亲口承认,那批劣质藤条是钱宏达让他做了手脚。”

        爷爷的表情变得复杂,愤怒中混着一丝动摇。柳青知道,这个固执的老人一生最恨的就是欺骗。

        “就算这样,”良久,爷爷终于开口,“你欠的债还清了吗?”

        “去年在新莞家具厂打工,终于把最后一批工人的工资补上了…谢谢您帮我一起还”

        柳青这才注意到父亲手上新增的疤痕和老茧,与爷爷编柳条磨出的茧子不同,那是工厂机器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不早说?”柳青轻声问。

        “说什么?说我自己蠢,被最好的朋友坑了?”父亲苦笑,“让你爷爷更瞧不起我?”

        柳青想,你不说爷爷也知道。爸爸有点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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