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不紧不慢地铺满石厚市的天空。
已经是晚上七点整了,热了整整一天的石厚市,总算被晚风撕开一道口子,带着水汽的凉意从街角溜进来,卷走柏油路上蒸腾的热气,也卷走了秦淮仁身上最后一丝迷药带来的滞重感。
迷药的后劲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从骨头缝里往外渗,留下满身的酸软和昏沉。
“苏晨,上午我们是去帮吕泰卖他那些质量低劣的海产了吧?”
他其实不是真的忘了,只是迷药褪尽后,上午的事像隔了层毛玻璃,模糊得让人心慌。
苏晨正低头蹭着手指,闻言猛地抬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水汽。
“秦淮仁,你怎么了?”
她往前凑了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眼里的疑惑像撒了把碎星,她伸出手来用手背靠住了秦淮仁的额头,说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嘛,今天上午的事情,晚上你就忘了?”
一阵微风吹来,撩动起来了苏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发丝扫过秦淮仁的面颊,一股清淡的洗发水香味过来,让他更清醒了。
秦淮仁喉结动了动,没接话。
苏晨的语气里带着点嗔怪,更带着点显而易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