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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从米脂娶了好婆姨,婆姨生的俊俏还勤快,就连日子都显得不那么辛苦。

        家境一点一点好起来,成亲头年买了牛,佃了别人五十亩地,小夫妻肯在地里下死力气,地主瞧着也高兴。

        成亲第三年,俩人有了自己的地、添儿女一双,家里也终于造了新窑,猪羊入圈、鸡兔同笼,日子就像那官老爷衙门里种的盆栽番椒一样红火起来。

        住进新窑那天,白鹰子辗转反侧,有生之年头一次在床上睡,咋躺咋别扭。

        睁眼到天明,脑子里想的全是婆姨说他们要攒钱了,攒钱将来送娃去社学读书考秀才的事。

        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好不容易一年到头能剩下俩钱儿,逢年过节也终于舍得吃两口肉,又要给娃娃攒将来请先生的束脩?

        何况他奶奶的,谁知道小祖宗是不是读书考秀才的料,给地主养马的小时候也开过半年蒙,有啥用嘛,还不是养马的。

        他是狗一样的人,能生出秀才?

        想归这么想。

        想吃肉了就趁娃不记事偷偷打两下屁股,白鹰子还是依婆姨的意思攒起了钱。

        这么几年过去,就在日子越来越好时,陕北闹了旱。

        旱灾自己不会闹,闹起来的是旱灾下吃不饱饭的百姓,延安府各地都闹起了会社,白莲教和罗教打着忠勇会、忠义交、同仇社的幌子全都冒了出来,到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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