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沈默立刻看向阿彩。

        阿彩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小舟颤抖的手指,一字一句地翻译道:“他说……电话线里有心跳声。不是电流杂音,是活的,一下,一下,非常清晰……是你的心跳节律。”她停顿了一下,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那个声音,正通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被远程广播出去。”

        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们一直以为敌人是通过高科技手段进行追踪,却没想到对方使用的竟是如此诡异、近乎巫术的方式。

        “他们在用你的生命体征当校验码。”阿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笑,与其说是对敌人,不如说是对这种荒诞处境的嘲讽,“系统里,你死了。现实中,你活着。这个矛盾本身就是一个坐标。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这个坐标就永远存在。你的心跳,成了替他们点名的钟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整个地下室。

        周工,这个一直以来言语最少的男人,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套极为精密的雕刻工具,并从中挑选了一把最细的平口凿子。

        凿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微的金属光泽。

        “活人不能立碑,死人不该有痕。”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沉稳,像是在陈述一条古老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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