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目光从物证袋上移开,那枚烧得只剩边角的纸页仿佛一枚漆黑的邮票,标记着一个无法寄达的地址。
他抬眼,视线扫过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回苏晚萤身上。
她的掌心依旧贴着地面,那道旧疤像一条冬眠的红蛇,正被地底深处的寒气唤醒,灼痛感让她眉心紧锁。
“你说得对,这里的‘静默’是假的。”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空气中看不见的监听者,“我们不是被当成不存在,而是被当成标本。一个已经死亡,但仍需定期观察的标本。”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突兀的骚动从墙角传来。
小舟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扑向那台蒙尘的旧式拨盘电话机。
那本是博物馆淘汰的通讯设备,连线都早已被剪断,此刻却成了某种不祥的祭坛。
他双手死死攥住黑色的听筒,仿佛想从那冰冷的塑料里捏出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变得和墙壁一样惨白,惊恐地将听筒甩开。
电话机在地上翻滚,发出空洞的碰撞声。
小舟踉跄后退,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双手在胸前飞快地比划着,因极度恐惧而显得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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