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晃了晃喷漆罐,“监控早被我改成抽象画了,现在连热成像都识别不出活人轮廓。”她冲小舟抬下巴,“小哑巴,说说看?”
小舟走上前,手掌覆在周工刚刻好的墙面上。
他的瞳孔微微发散,像在“看”某种肉眼不可见的纹路。
片刻后,他打出手语:字在抖,像被烫到的蚂蚁。
“排斥反应。”苏晚萤低呼,“系统无法识别错误信息,就会主动排斥!”
沈默转身走向墙角的文件柜。
他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死者的脑浆,此刻却像在整理最普通的案件卷宗。
档案夹被逐一翻开,钢笔尖划过“主检法医:沈默”的位置,利落改成“主检法医:无名氏(编号2023-07)”。
最后一份报告的末尾,他顿了顿,写下:“本案无可查线索,建议封存。”
这是他能想到最锋利的讽刺——曾经他坚信“尸体是最诚实的证人”,如今却要让一具尸体替他“活”在系统里。
凌晨三点整。
停尸房的电子钟跳动时,沈默的工牌突然发出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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