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声刺啦刺啦响:"闭馆时间已到,请观众离场。"女孩抬头,睫毛上挂着水珠,嘴唇开合的口型是"妈妈"。

        下一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一只手从镜头外伸进来,指尖沾着没擦净的红药水,手背上有道月牙形的烫伤疤——和沈默十二岁那年被暖水瓶烫出的疤,分毫不差。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后槽牙咬得生疼。

        记忆突然翻涌:那年他在博物馆等加班的母亲,闭馆时管理员拽他胳膊的力度,和画面里那只手的力度,连颤抖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周工。"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

        正在凿墙的老人没抬头。

        他的刻刀在"我想回家"最密集的区域游走,刻意凿断"回"字的竖笔,在"家"字的宝盖头多刻一道裂痕。

        石屑飞溅中,他沙哑的声音混着凿击声:"执念认死理,专挑规整的字钻。

        错笔多了,它就找不着道儿。"

        阿彩突然笑了。

        她抄起最后一罐喷漆,在周工凿出的乱码中央按下喷头——银灰色漆雾里,一个巨大的叉缓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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