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见声音,却能看见那些文字在跳动——每个"家"字的宝盖头都在往下滴水,水痕里浮起被雨淋湿的小皮鞋、沾着泥巴的布熊、被揉皱的家长联系卡。
他的指尖在地上快速敲击,聋哑人特有的急促手势里全是颤抖:"不是一个......是所有......"血从他眼角渗出来,沿着苍白的脸颊滴在"家"字上,像是给那些字喂了血食,墙面的字迹突然开始蠕动,像无数条被踩断的蚯蚓。
"够了。"苏晚萤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石室中央,颈间的铜扣在火光里泛着青灰。
那是她从小戴到大的东西,此刻却烫得灼手。
她扯下铜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从在博物馆接触第一件"残响"器物后,她掌心的纹路就总在发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爬行。
铜扣摔在地上的脆响盖过了墙的"呜咽"。
黑色碎屑从断裂处迸出,一枚裹着黑渍的微型胶片滚到沈默脚边。
他弯腰捡起时,指腹触到胶片上凹凸的划痕,像某种密码。
便携放映器的光在墙上投出晃动的画面。
暴雨夜,玻璃门映出小女孩的影子,她的校服下摆滴着水,手里攥着的信被雨水泡得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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