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工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水痕边缘:"在动。"果然,那些原本静止的管网线条正缓缓收缩,所有分支像被磁铁吸引,朝着城市中心的一个点汇聚——那位置,正是他们脚下的回声博物馆地基。

        "这不是地图。"周工喉结滚动,"是脉搏。"

        "所以这破地方根本不是封印,是心脏?"阿彩嗤笑,喷漆罐在掌心转了个圈,"合着我们天天在鬼的心脏上敲锣打鼓?"

        沈默没接话。

        他蹲下来,用染血的指尖在地面画出个三角锚记——法医学里专门标记"非自然死亡疑点"的符号。

        血迹刚触到水痕,整片水痕突然剧烈震颤,像被泼了滚油的蛇群,发出细碎的"滋滋"声,接着"唰"地退入地板缝隙,连水渍都没留下。

        小舟瘫坐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比出手语:"它怕''确认''。"

        撤离时,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原本通向一楼的楼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青灰色砖墙,墙上密密麻麻印着无数手掌印,有小孩的,有老人的,方向有正有反,唯独中央留着巴掌大的空白,像刻意挖去的伤口。

        苏晚萤下意识上前,指尖离墙面还有半寸时,手腕被沈默攥住。

        他的掌心还渗着血,温度却低得惊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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