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里的人脸骤然扭曲,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啪"地散成无数黑点。

        沈默的注意力被穹顶最后一片未融化的薄膜勾住。

        那薄膜背面有极细的刻痕,在晨光下泛着银白,像是用针尖反复描摹了上百次。

        他踮脚用镊子轻揭,薄膜应声剥落,露出一行镜像文字:"当双影重叠,门自裂开。"

        血液在太阳穴里轰鸣。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在苏晚萤母亲的旧大衣口袋里翻出的那封信——本该是未寄出的求爱信,内容却是三年后他寄给她的拒收回执。

        时间在此刻折叠成莫比乌斯环,而他和苏晚萤,正是那个"不应存在"的交汇点。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早就见过?"苏晚萤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她正盯着他掌心的疤痕,眼尾泪痣随着眨眼轻轻颤动,"不是今天,不是昨天,是更早的时候。

        早到连记忆都没来得及长出来。"

        地面水痕突然发出"咕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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