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堆积的练习册突然集体翻页,纸页摩擦声像无数人同时抽气。

        苏晚萤看见封面上的"第七期"三个字在扭曲,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重写它们,可三秒后,所有字迹又重新凝固,比之前更黑更亮,像被墨汁浸透了。

        "没用。"沈默的声音像块冰。

        他站在屋子中央,手里的断钢笔蘸着左臂未凝的血,在墙上一笔一画写:"此页从未启用。"血字顺着墙皮裂纹蜿蜒,像道正在生长的红藤。"它的规则是''存在即合理'',那我们就用''不存在''否定合理。"他转头看向小舟,"用手按住这些字。"

        小舟立刻爬过去,掌心覆在血字上。

        少年的手指还沾着地板的灰尘,此刻却像在传递某种能量——苏晚萤看见他的睫毛在剧烈颤动,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下一秒,整面墙的练习册突然腾起蓝白色火焰,没有烟雾,只有灰烬簌簌落下,落地时竟变成细小的沙粒,顺着地砖缝隙消失不见。

        "成功了?"阿彩试探着踢了踢脚边的沙粒,沙粒却像有生命般避开她的鞋尖,钻进墙缝。

        "没。"沈默扯下白大褂下摆,草草裹住胳膊上的伤口,"它只是换了载体。"他的目光扫过屋子角落,那里有块地砖正微微翘起,露出底下泛黄的照片边角。

        苏晚萤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照片,记忆突然像被扯断的胶片——她看见自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课桌上摊开的练习册空白页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听见老师用竹板敲讲台的声音:"小苏同学,你为什么不写?";感觉到手腕被抓住时的疼痛,校工拽着她往办公室走,走廊墙上的奖状里,第七张位置永远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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