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规则失效,影子就找不到主人。”他头也不抬,刻刀在石面划出火星,“我师父说,错字能镇邪,错路……也能。”
阿彩的喷漆罐“滋”地一响。
这个总爱穿破洞牛仔裤的女孩踮着脚,在周工刻的脚印上方喷了幅涂鸦:一个穿雨衣的大人举着伞,伞面却裂成蛛网,豆大的雨点正从地面倒流回云层。
“你说你在等接?”她咬着唇笑,发梢沾着蓝色漆雾,“可我们早就学会,不指望了。”
话音未落,所有壁灯同时熄灭。
黑暗来得太突然,沈默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幽蓝的残影。
他听见苏晚萤短促的吸气声,阿彩调整喷漆罐的轻响,周工收刻刀入鞘的脆响——然后是脚步声。
那是无数双小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哒哒哒”,整齐得像军训的方阵。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仿佛有支看不见的队伍正绕着他们转圈。
“它们来了!”小舟的手语在黑暗中划出残影,他整个人贴在沈默背上,额头抵着他后颈,“不是来找我们……是来找‘该来接他们的人’!”
沈默的手指在口袋里摸到那叠烧焦的信纸残片——这是他们从隧道入口处的焚烧炉里抢出来的,上面还留着焦糊的“放弃监护权声明”字样。
他迅速将残片塞进每个人衣兜,动作快得像在给尸体塞解剖标签:“记住,你们没有童年需要收容!你们不是孩子,也不是家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根钢钉钉进岩壁,“你们是没被登记过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