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阿彩发梢的银粉在阳光下浮动,突然想起解剖台上那团纠缠的文字纤维——母体在吞噬语言的同时,确实在模仿语言的结构。

        “验证它。”他转身走向档案室,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我需要它自己露出马脚。”

        深夜的档案室飘着霉味,沈默拧亮台灯,光线在泛黄的案卷上割出一道亮痕。

        他抽出一本空白笔记,钢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停顿两秒,落下字迹:“经分析,残响起源于苏晚萤母亲1997年‘回声’展览的开幕仪式,关键证据见《民国西南民俗志》卷三第47页。”

        他停笔,用放大镜检查字迹——笔画里故意留了道细微的顿笔,那是他握笔时食指老茧压出的习惯。

        “《民俗志》卷三?”他低笑,“不存在的。”

        六小时后,当他再次推开档案室的门,霉味里多了丝焦糊。

        笔记静静躺在原处,封皮却比离开时鼓了些。

        他翻开,在页脚发现一行极小的批注,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民国西南民俗志》卷三,1941年重庆文汇印书馆印行,现存于四川大学图书馆特藏室,编号T-1941-037。”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批注的字迹和他如出一辙,连那道顿笔都分毫不差。

        “它连我的书写习惯都复刻了。”他用镊子夹起笔记,对着灯光照,纸页背面没有压痕——不是有人偷看后补写,是文字自己生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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