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才”字喷完时,头顶的路灯突然闪了三下。
“它在回应我。”阿彩的声音发颤,却笑得很凶,“之前我改字是喂它吃错的,现在我连句子都拆了,看它还能不能消化!”
沈默摸出手机拍墙,镜头里的乱码在雾中泛着幽蓝,像某种生物的触须。
他想起解剖室那具新送来的无名尸,死者喉部肿得像塞了个拳头——当时他划开气管,取出的那团灰白纤维,在显微镜下分明是“他从小怕黑”的“黑”字结构。
“封锁解剖室。”他给助手发消息,“所有案情记录用符号,禁止口述。”
助手秒回:“明白。”
但有些事不是封锁能阻止的。
当夜十点,沈默站在停尸柜前,冷光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无名尸的眼角渗出黑色液体,顺着柜壁往下淌,在金属表面缓缓拼出个“告”字——上半部分的“牛”已经成型,下半部分的“口”只画了半道横。
“它在说‘告’。”沈默戴上橡胶手套,用棉签蘸了点黑液,“告谁?告什么?”
棉签碰到黑液的瞬间,他的后颈泛起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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