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是坏了。”他复述小舟的话,“是被捂住了嘴。”
小舟的手指突然抽搐般颤抖,他抓住沈默的手腕,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语言是养分。”
这个认知像根冰锥扎进脊椎。
沈默想起铅盒里那些被撕成碎片的解剖记录,想起阿彩故意多拖的那道捺,想起周工刻碑时特意留下的错字——原来他们之前所有对抗,都是在给“胃”节食。
而现在,当城市里的语言开始沉默,当该发声的事物被强行噤声……
“叮——”
手机震动,是阿彩的消息:“来老城墙,我的涂鸦被修正了。”
老城墙下的涂鸦墙泛着湿意,晨雾裹着青苔味。
阿彩的喷漆罐滚在脚边,罐身还沾着新鲜的绿色漆料。
她面前的墙上,原本歪歪扭扭的“死不了的才叫活着”已经变成标准的印刷体,每个字都方方正正,像从字典里抠下来的。
“昨晚十点还好好的。”阿彩的指甲缝里全是漆渍,“今早就成这样了。我去了另外六个点,全被修正了。”她突然抄起喷漆罐,对着“活着才是生命的证明”猛喷,这次她没有涂改,而是把字序彻底打乱:“活叫死不的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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