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喷漆罐,在筒身上喷:“此箱已坏,投信无效。”最后一个“效”字的捺画故意多拖了半寸,像根断在血管里的针。

        那晚沈默做了个怪梦。

        他梦见自己在童年的老房子里,母亲坐在灶台前,手里捏着封信。

        “明明写了,怎么说没写过?”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妈妈,我今天在幼儿园吃了三颗糖,两颗给了小舟,一颗藏在口袋里化了’……多好的信。”

        他惊醒时,掌心的旧疤在渗血。

        血珠落地,“啪”地凝成枚微型邮戳,印文是“查无此人”。

        窗外的晨雾不知何时开始旋转,很慢,很慢,像只巨大的眼睛,正努力对焦。

        回到病房时,苏晚萤正望着窗外。

        晨光里,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影子。

        他走到床边,她转头看他,眼神清明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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