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在纸页上晕开,像一滴活过来的墨。
沈默盯着那团浅淡的晕染,钢笔尖在“苏晚萤”三字下方又划了道横线。
解剖刀般精准的指节捏着笔杆,在空白处重重批注:“此人为‘萤’,非‘莹’,无论系统如何修正,此记录为原始认知。”
打印机在角落发出嗡鸣,扫描件刚传进系统,他的电脑就弹出红色警告框。
“检测到姓名书写错误,是否自动更正为‘苏晚莹’?”提示音短促刺耳,像根细针戳进耳膜。
沈默的拇指悬在“取消”键上,骨节微微发紧——这是他今早第三次收到同样的提示了。
他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法医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几缕晨光,照在墙上挂着的《解剖学图谱》上。
鼠标点击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全市公共信息系统的“人名变更”数据库被调了出来。
滚动条往下拉,24小时内的修改记录如潮水般涌来:张建国改回张建国,李淑芬改回李淑芬,连昨天陈主任档案里“沈默”被擦淡的那一点,此刻都恢复成了饱满的墨珠——除了“苏晚萤”。
屏幕蓝光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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