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皿里的“耳朵”剧烈扭曲,软骨崩裂的脆响中,竟长出两片肿胀的唇,张合间溢出黑色黏液。

        “它急了。”周工摸出听碑锤,在地面敲了三下,回音不再是单调的嗡鸣,而是两种频率交织,像两个人在争吵,“在骂我们坏规矩。”

        “规矩是它定的,我们偏要改。”沈默抓起手术刀,在自己掌心旧疤旁又划一道。

        鲜血滴入培养皿的瞬间,病床上的苏晚萤突然抬手,指甲在床单上抓出深痕——那弧度与他掌心血痕分毫不差。

        “等等!”小舟踉跄着扑过来,双手分别按在两人手臂上。

        他的睫毛剧烈颤动,额角渗出冷汗,“血……在说话!”他的手语慢得像在凿刻,“沈法医的血说‘别信我’,苏小姐的血说‘我知道你不信’……它们在互相撕咬!”

        周工的听碑锤停在半空。

        这次敲击后的回音没有争吵,没有嗡鸣,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沈默走向墙角的焚炉,将最后一份“修正结案书”投进去。

        火焰舔过纸页时,他从怀里摸出本空白笔记本——封皮是苏晚萤去年送他的,说“给永远在找答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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