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猛地扑到台前,掌心贴上冷玻璃,喉结滚动着发出含混的呜咽。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快速划动,手语映着手术灯的光:“它在听!在听信里的每一个字……但它不懂!它不明白‘不恨’是什么味道!”
“因为它只吃过‘答案’。”沈默转向阿彩,“你的膏体。”
阿彩掀开陶罐木塞,黑色膏体像团活物般蠕动,混着铜屑的反光。
“清末时有人用这东西糊弄冤鬼,”她沾了点膏体抹在指尖,“鬼要吃你执念,你就给它掺沙子——让它觉得你难吃,就不肯下嘴了。”
沈默接过棉签,轻轻抬起苏晚萤的手腕。
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腕骨处还留着之前抽血的淡青针孔。
他将膏体涂在脉门上,膏体接触皮肤的瞬间,苏晚萤睫毛轻颤,手指无意识蜷起,指甲在他手背刮出浅痕。
“再加把料。”他用解剖刀尖刺破自己掌心,血珠坠进陶罐,与膏体融成暗红。
病房的灯突然开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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