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的残稿里写过,”她声音轻,却清晰,“‘文字是活物的壳,太完美的壳,装不下活物。’”
沈默的目光扫过她的指尖——昨天凌晨,监控里焦痕与掌纹重合的画面还在眼前闪。
他伸手碰了碰蜡模上的“萤”字,触感微凉:“所以需要活的壳。”
小舟突然动了。
这个总沉默的聋哑青年跪坐在蜡模另一侧,双手像在揉一团看不见的泥。
他的手指很慢,拇指与食指相触,再缓缓分开,像是在“写”一个“错”字。
沈默注意到他的白手套内层渐渐洇出湿痕,从指根漫到指尖,像文字在手套里呼吸。
“他在干吗?”阿黄凑过来。
“他在‘刻’铭文。”苏晚萤蹲下去,指尖轻轻跟着小舟的手势移动,“他的感知不是用眼睛,是用皮肤。那些字要先在他身体里‘活’过,才能刻进石头里。”
小舟的手停在“错误是记忆的褶皱”那句,指腹突然抽搐两下。
沈默凑近,看见手套掌心的汗渍里浮起淡青色纹路——和苏晚萤掌纹的走向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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