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色墨水在纸上洇开时,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三个字不是“苏晚萤”,是“苏晚莹”。

        “为什么改名字?”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像解剖刀划过冰面。

        苏晚萤抬头看他,眼睛里没有疑惑,只有理所当然:“我一直叫这个啊。‘晚萤’是小时候邻居家奶奶耳背,总把‘莹’念成‘萤’,我妈后来也没纠正。沈法医是不是记错了?”

        她语气笃定,甚至带着点被问懵的无辜。

        沈墨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巷子里,她掌心泛着金光念出“铁脉”时的模样——那时她的眼睛亮得像淬过星芒,此刻却清明得近乎普通。

        他转身拉开档案柜,抽出三个月前苏晚萤入职博物馆时的复印件。

        泛黄的纸张上,“苏晚莹”三个字赫然在目。

        可原件呢?

        他记得清清楚楚,原件是他亲自扫描的,“萤”字的“虫”部右下角有个极小的墨点,那是苏晚萤签名时钢笔漏墨留下的——此刻复印件上,那个墨点不翼而飞。

        “原件......”他喉结动了动,“原件在扫描前被调换了。”

        苏晚萤歪头:“沈法医工作太拼了吧?我入职时签的就是‘晚莹’,您当时还说这名字‘玉光流转,比‘萤’更静’。”她轻笑一声,“要不是您提,我都忘了还有人念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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