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掌心突然发烫。
这感觉来得毫无预兆,像被人用烧红的针轻轻戳了一下。
他低头,看见掌纹处泛着淡青色的光——是苏晚萤的印记。
三天前在博物馆,她为了阻断残响侵蚀,把自己的记忆刻进了他的皮肤。
此刻这光正沿着血管往小臂窜,他猛地想起陈工说过的话:“残响激活时,介质间会产生同频感应。”
“医院。”他对着空气呢喃,像是说给某个看不见的线那头。
市立医院特护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蜂鸣突然拔高。
苏晚萤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她昏迷了整整七天,此刻指尖却缓缓蜷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的纹路正泛着和沈默掌心一样的青光。
“晚萤小姐?”值班护士刚要按呼叫铃,就见她突然坐起身,苍白的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
她抓起床头的便签本,钢笔尖在纸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墨迹晕成一团:“第九门,是‘遗忘’本身。”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又重重倒回枕头,冷汗浸透了病号服的后颈,可眼底却浮起一层清明。
铸铁厂里,周警的脚步声就是在这时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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