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椅腿擦过地面的尖啸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是恐惧,是兴奋。

        当逻辑链出现缺口时,他的血液总会烧得更烫。

        阿黄的改装卡车停在楼下,引擎轰鸣声像头蓄势的野兽。

        副驾驶座上,小舟正用手语和后视镜里的自己对话,看见沈默上车,手指猛地攥成拳,又缓缓张开——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预警”手势。

        “老铁说铸铁厂是第九口锅,熔过九个匠人的舌头。”沈默把手机扔给阿黄,“查1958年市钢铁厂档案,关键词:逃工、私刑、铸铁炉。”

        阿黄的机械义肢在方向盘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左眼的电子屏闪过数据流:“已同步陈工云端,他说二十分钟前接收到厂区金属构件的异常共振波,频率和脉冲日志吻合。”

        卡车碾过铁轨时发出闷响。

        沈默透过车窗看见铸铁厂的铁门歪斜着倒在地上,门楣上“国营东源铸铁厂”的红漆大字褪成了粉白。

        月光从破损的顶棚漏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像被揉皱的银箔。

        “温度异常。”阿黄突然刹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