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们哪里是想要复仇,它们只是在等,等一个回应。一个能够承认它们存在,却又不会将它们彻底抹杀的回应。一个……不完美的回''应。”

        不完美的回应。

        这五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沈默脑中所有的逻辑枷锁。

        他下意识地伸进口袋,触碰到的,却不是那柄冰冷的解剖刀,而是一叠粗糙、边缘带着撕裂痕迹的信纸。

        那是三年前,在他父亲——那位国内顶尖的逻辑学家与犯罪心理学侧写师——意外去世后,他写的一封信。

        整整十页,他用尽了毕生所学的逻辑与分析,试图为父亲的死亡构建一个完整的、毫无情感波动的模型。

        他分析了事故报告的每一个字,推演了上百种可能性,最终得出了一个冰冷的结论。

        可就在他准备将这份“结案陈词”寄往那个早已空无一人的地址时,他却在邮筒前停住了。

        “死者收不到信。”

        这个简单到近乎残酷的物理事实,让他将那十页心血撕得粉碎。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一个无法被接收、无法被处理的讯息,是无效的,是毫无意义的,是逻辑上的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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