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工具篮里取出一方白色的软布,叠成标准的方形,然后拿起一根半旧的拂尘。
她身体的轴心固定,以肩为支点,手臂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拂尘从铜镜的顶端落下,自左向右,划过镜面。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不多不少,永远是七下。
每一拂的力度、速度,甚至拂尘末梢的羽毛在镜面上停留的千分之一秒,都像是被尺子量过,被秒表卡过,分毫不差。
完成之后,她会用软布再以同样的轨迹擦拭一遍,最后对着光线,侧头审视,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这绝不是习惯,习惯会有疲惫、有分神、有细微的误差。
而阿彩的动作里,没有“人”的痕迹,只有纯粹的执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