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了市法院文书科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毫无感情、程式化的女声。
沈默沉静地报上自己的身份信息和“学术研究”的由头,申请调阅那份尘封多年的判决书排版底稿。
对方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用一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厌倦口吻回答:“根据档案管理条例,该年份的非关键性司法文书底稿已按规定销毁。”
“销毁”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堵无形的墙。
沈默道了声谢,挂断电话,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他早就料到,最直接的路径往往是死路。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老陈那份厚厚的病历上,视线最终定格在首页右上角的一串审批编号——SFJ-B-2003-0711。
这串编号,是老陈作为司法系统退休人员享受特殊医疗补助的凭证,它的前缀代表了司法局,而中间的字母“B”则意味着这份审批曾通过市政档案信息中心的备份系统进行过交叉核验。
一个城市就像一个庞大而精密的生命体,各个部门是它的器官,而信息流就是它的血液。
官方渠道被堵塞,但数据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毛细血管里留下痕迹。
他立刻将编号信息发给了苏晚萤,附上了一句简短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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