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手机响起,是林老师的加密来电。

        电话那头,老教授的声音嘶哑而急促,背景是纸张快速翻动的沙沙声。

        “《镜鉴录》残卷里找到了,”林老师语速极快,“古时有一种‘鉴刑’之术,以特制铜镜为媒介,将含冤而死之人的执念封入所谓的‘镜胎’。镜胎平日沉睡,只待‘共罪者’出现。共罪者,即知晓冤情却缄默不语、或因自身过失导致真相蒙尘之人。一旦共罪者的体液——通常是血液或眼泪——接触到镜胎的残响介质,便会成为引信,使其破镜成形。”

        沈墨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耳后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疤,那是多年前一次解剖事故留下的永久印记。

        “我的伤口……”

        “没错,”林老师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带着一丝冰冷的预言,“那处旧伤,就是它渗透进你身体的突破口。而你浴室地板上的那滴血,就是‘倒影法庭’残响的‘胚胎’。沈墨,你必须明白,它现在已经和你建立了执念回路。它会像寄生虫一样,不断吸收你,乃至你周围所有人心中的愧疚、愤怒和恐惧作为养料,最终……在你的体内‘结案’。”

        “结案?”

        “以你的身体为法庭,以你的理智为代价,完成一场它所认为的、迟到多年的‘公开忏悔’。你会成为它的傀儡,当众说出一切,然后耗尽生命。”

        电话挂断,沈墨的公寓门铃被粗暴地按响。

        门外站着的是林主任,她身后跟着一队纪检组的调查员,神情严肃,出示了一张搜查令,理由是调查那段神秘视频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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