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微缩的指印仿佛一枚血色烙铁,深深烫在沈墨的神经末梢。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任由那股冰冷的触感沿着足底的经络向上蔓延,像是一条无形的毒蛇,盘踞在他的感知中枢。

        苏晚萤赶到时,沈墨已经用无菌棉签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活”的血印从皮肤上剥离,盛放在培养皿中。

        它不再爬行,只是在玻璃器皿底部微微搏动,像一颗拥有自己心跳的细胞。

        苏晚萤没有多问,立刻从勘察箱里取出一台便携式光谱仪。

        她对准的不是那滴血,而是沈墨从通风口收集到的一撮灰烬残渣。

        幽蓝色的扫描光束掠过,仪器屏幕上弹出一连串复杂的元素构成分析。

        苏晚萤的呼吸骤然一滞,她指着屏幕上两个异常突出的峰值,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微量铜离子,还有硫化银……这和市法院老档案馆那面清代贡镜的材质,完全一致。”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沈墨的双眼:“它不是从镜子里出来的……是镜子里的东西,顺着你的血,活进了现实。”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沈墨脑中所有混乱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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