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进行一次疯狂的实验——频谱交叉分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上的两条波形曲线,在无数次抖动与错位后,频率、振幅、相位……所有参数竟开始奇迹般地趋于一致。

        就在两条曲线完全重合的刹那,整个实验室的设备发出一阵轻微的电流嗡鸣,示波器的屏幕瞬间被清空,然后突兀地跳出一行绿色的、不属于任何程序的字符:“谢谢你,让路通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沈默的左耳深处炸开,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钎正从他的耳蜗里野蛮地向外生长、钻探。

        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剧痛中,他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踉跄着冲到实验台前,抓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耳后的皮肤狠狠划下。

        鲜血瞬间涌出,但他毫不在意,用镊子探入伤口,在一阵血肉模糊的摸索后,夹出了一粒滚烫的、微小的结晶体。

        那是一粒全新的钛硅结晶,与他之前研究的残响样本材质相同,但它的内部结构,在显微镜下,竟是一艘微型纸船的清晰负像。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实验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默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但他眼神中的恐惧已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他站在窗前,将那粒内部封存着纸船负像的钛硅结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只密封瓶中,用标签机打印出一行字,贴在瓶身:残响样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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