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闸门被这行小字撬开了一条缝隙,模糊的画面涌入脑海:巨大的、挂满黑白照片的展厅,消毒水的气味,以及母亲紧紧握着他的、略带冰凉的手。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晚萤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和一行字。

        图片是“城市记忆展”的图录封面,那行字是:“看扉页。”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几乎是冲出了法医中心,驱车赶往档案科。

        当苏晚萤将那本泛黄的图录递到他面前时,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震惊与不安。

        “我把所有‘遗像化’案例的相纸样本都做了批次追踪,”苏晚萤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颤抖,“所有受害者,包括老陈提供的最初样本,全部指向同一个源头——1983年秋季曙光照相材料厂生产的‘银影Ⅲ型’相纸。根据出库记录,这个批次的相纸有一次规模最大的集中使用,就是提供给了当年的‘城市记忆展’,用于冲印三百七十二张‘无名死者’的档案照片。”

        沈默的手指抚过图录粗糙的封面,翻开了扉页。

        在页面最下方的角落里,印着一行比蚂蚁还小的署名:“技术协作者:沈秋岚。”

        母亲的名字,像一枚滚烫的烙印,灼痛了他的眼睛。

        “这批相纸有问题,或者说,你母亲在冲印过程中做了什么,”苏晚萤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三百七十二张照片,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照片。沈默,你不是被这股力量偶然标记的。你是……被选中的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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