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腔内的搏动并非幻听,而是一种带着湿润黏腻感的物理共振,仿佛有一颗微型心脏被直接植入了他的大脑沟回,每一次收缩,都将冰冷的液体泵向他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沈默的指尖微微颤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注意力从身体内部的恐怖异响转移到眼前的屏幕上。
那里定格着昨日焚烧空白纸船的监控录像最后一帧。
他将画面放大,像素颗粒变得粗糙,但那道在火焰彻底熄灭前、于青烟中一闪而过的扭曲波形,依然清晰可辨。
他不需要比对,那独特的振幅和频率早已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与他从“Echo0”磁带中解析出的初始信号,分毫不差。
河伯的仪式,那场献祭了城市集体记忆的盛大骗局,的确让黄河古道上的“名录”消散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终结。
“残响”的底层协议,那个以人类记忆和恐惧为食的古老机制,根本没有被摧毁。
它就像一段无法被杀死的代码,在旧的服务器(河伯)被格式化后,瞬间找到了新的载体。
它只是……换了宿主。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冰冷的电流,从沈默的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