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年轻人,那些早已对这套陈规陋习心存疑虑的人,却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说得对!如果真有河伯,为什么百年来除了收祭品,一次都没显过灵?”

        “最离谱的是那个渡魂名录,我表姐还没怀孕,她未来孩子的名字居然都能被算进去?这根本就是心理暗示!”

        质疑一旦开始,便如野火燎原。

        当晚,通往河道的几条路上,拎着纸船纸人前往祭祀的人流明显稀疏了。

        更有甚者,一些原本摆在岸边的纸人被撕得粉碎,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像一场无声的叛乱。

        恐惧的堤坝,已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月满子时前两小时,夜风渐冷,主渡口却聚集了一小群人。

        沈默、苏晚萤、林老师,还有去而复返的陈婆。

        老周也来了,但他手里没有捧着那支祖传的“禁笔砂”,而是一坛未开封的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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