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他的语言习惯,他的人格,正如同被病毒缓慢覆写的硬盘数据,一点点被那个名为“母亲”的执念所覆盖、同化。

        他正在变成沈秋岚,一个活着的、会行走的、更具传染性的执念本身。

        几乎是同一时刻,城市另一端的市博物馆档案库深处,苏晚萤正对着一个布满灰尘的金属保险箱皱眉。

        这个箱子从未被登记在册,像是被人刻意遗忘在历史的角落。

        撬开锈蚀的锁扣后,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孤零零的老式盘式磁带,标签已经泛黄,上面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工整字体写着两个单词:“回声欧米伽”。

        欧米伽,最后一个。

        她将磁带装入修复好的播放器,按下开关。

        一阵嘶哑的电流声后,一个冷静、清晰、她无比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流淌出来。

        是沈默的声音。

        “……当接收者开始出现思维混乱和耳鸣加剧的现象时,意味着第一阶段的‘共鸣’已经完成。此时,需要引导他主动接触原始的记忆载体,比如旧照片、日记……这不是为了唤醒,而是为了加深覆盖深度。记住,消除他的抵抗意志,比强制灌输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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