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手机从沈默滑落的手中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僵硬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指尖颤抖着调出了自己的脑波图谱。
屏幕上,那起伏的、代表着他思维与存在的曲线,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一条正在收紧的绞索。
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动接收母亲执念信号的“天线”,一个不幸的接收器。
但陈医生的话,那三具陌生的尸体,那句他无比熟悉的、源自母亲临终呓语的谶言,都化作一面冰冷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一个他不敢承认的真相。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点七。
他不再是接收器了。
他就是信号源。
那个曾经只在他脑中断续回响的、属于母亲沈秋岚的执念,已经不再满足于窃窃私语。
它已经学会了用他的大脑作为发射塔,用他的思维作为编码,将这致命的“安静”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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