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沈默已经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
苏晚萤的语速突然慢下来,像是在翻资料:“解放大道23号老钟楼,1932年德国造的机械钟。
我发你张1985年维修合影,最后排左三眼神不对——“
“是坠亡的工人。“沈默打断她。
手机屏幕亮起,照片里十几个穿工装的男人挤在钟楼台阶上,最左边那个青年目光虚焦,像在看镜头后的虚空。
他身后站着个戴鸭舌帽的老人,手正搭在青年腰间的安全绳卡扣上——那是老周,昨天在邮筒现场帮忙搬运工具的退休钟表匠。
半小时后,沈默站在老钟楼的台阶下。
正午的阳光把铜制钟面晒得发烫,时针指向1,分针却停在13分的位置。
可那截青铜钟摆仍在左右摇晃,幅度精准得像精密仪器。
“沈法医?“
声音从身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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