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摇头。
他从抽屉里取出新信纸,钢笔在指尖转了半圈——那是母亲生前用的英雄牌,笔帽内侧刻着“赠小默“。
墨水浸入纸页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妈,我不会再写回信了。
但我每天都会想起你写信的样子。“
落款处,他没有签名,而是画了道逆时针的弧线——母亲每封信的结尾,都会画这样一道,像未写完的“默“字最后一笔。
“林导到了。“老张突然说。
纪录片导演扛着摄像机挤进来,后颈还沾着雨水:“双机位,一台拍新信封,一台拍旧信封的玻璃盒。
我连地脉震动监测仪都借来了——上次拍古宅那台。“他手脚麻利地架设设备,镜头盖“咔嗒“落地的声音惊得老张缩了下肩膀。
午夜十二点整,林导按下录像键。
旧信封所在的玻璃盒最先有了动静。
原本静止的信封突然震颤起来,封口像有生命般开合,频率越来越快,从每秒0.5次飙升到1.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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