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人栏的“沈母“二字是用蓝黑墨水写的,字迹工整得过分,像刻意模仿小学生的笔法。

        封口处的胶水呈半透明状,没有撕开过的痕迹——这是真正的“退信封“,从未进入过邮政系统。

        “拆吧。“老张退到墙角,背贴着书柜,“我就在这儿看着。“

        第一只信封拆开时,飘出一丝极淡的茉莉香。

        沈默记得母亲衣柜里总放着晒干的茉莉花,用来防蛀。

        信纸是空白的,边缘却有明显的油光,像是被指纹反复摩挲过,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贝母般的光泽。

        第二只、第三只...五只信封里的信纸全是空白,但每一页的边缘都有同样的油光。

        沈默把所有信纸摊在桌上,像在拼一具特殊的“尸体“。

        他转身从物证箱里取出显影液喷雾——这是法医实验室常用的,用来显现纸张上的压痕。

        喷雾瓶在手中有些凉。

        当淡紫色的雾气均匀覆盖信纸时,沈默的呼吸突然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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