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突然腾起白雾。
那雾浓得化不开,从圆心向四周扩散,碰到岸边的芦苇就消散,像被什么吞噬了。
沈默的热感仪“滴“地响了一声——湖周温度从零下2℃跳到0.8℃。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吴奶奶的电话,老人的声音带着颤:“小沈啊,我家炉子......自己灭了。“她吸了吸鼻子,“刚才觉得心里有块冰化了,暖融融的。“
归途的车窗蒙了层雾气。
沈默用指尖画了个圈,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
阿黄不知何时跑到了路边,卧在枯草里,第一次抖了抖身子——霜花簌簌落下来,在地上融成小水洼。
他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倒春寒事件“的结论页。
墨迹落下时,一张照片从封底滑出来——是小冰塞给他的,1982年井边合影的局部放大。
女孩的手正伸向水面,而岸边所有人的影子都扭曲着,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全部指向井口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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