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蹲在博物馆机房里,盯着笔记本电脑上跳动的频谱图——18Hz的次声波峰值正在被3000Hz的白噪音切割成碎片。

        他按掉最后一个监控摄像头的电源,转头对搭档说:“记着,今天谁也不许用手机拍照,连朋友圈都不行。“

        沈默套着铅衬手套,将冰芯标本轻轻放进定制的密封箱。

        箱子内壁贴着消音棉,底部嵌着磁石——苏晚萤说,老人们讲“沉冰要沉到地脉断处“,而城郊深湖恰好位于两条地下河的交汇处。

        小冰抱着箱子走在最前面。

        他的胶鞋踩过结霜的草地,阿黄不知从哪窜出来,尾巴耷拉着,毛发上的白霜在晨光里闪着碎光。

        它没有叫,只是默默跟着车轮印,像在送谁最后一程。

        深湖的风比城里冷。

        四人站在岸边,谁也没说话。

        小冰的手指在箱盖上停留了三秒,然后用力一推。

        铅箱溅起的水花很小,沉下去时却带起一串气泡,像有人在水下吐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