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接过图纸的手稳得反常。

        他想起小冰七岁那年,姐姐掉进井里时,这个沉默的男孩蹲在井边,用冻红的手指在冰面上画太阳。

        现在图纸上的红色关联曲线,像极了当年那团没画完的太阳,只是颜色从暖黄变成了刺目的猩红。

        “必须切断信息链。”他转身看向靠墙的铁柜,里面锁着油毡碎片、刻痕拓片、阿黄带来的井土——所有残响介质。

        “但它已经渗透进城市的每个角落,像病毒一样复制、变异。普通的物理隔离没用。”

        “那怎么办?”小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的右手缠着纱布,腕部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色的刻痕,“总不能把整个城市的井都封了吧?”

        沈默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苏晚萤眼底的青黑,小冰攥皱的图纸,小吴腕部的刻痕,还有蜷缩在解剖台下的阿黄——它的尾巴不再摇晃,只是一下下轻拍地面,像在数着什么。

        “我做防火墙。”他说。

        解剖室的挂钟在凌晨六点整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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