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了起来,冷汗湿透了后背的睡衣。
床头柜上的颞叶监测仪疯狂跳动,曲线乱得像被揉皱的心电图。
接下来的七十二个小时,沈默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他在门上贴了一张“语言隔离实验勿扰”的告示,把手机调成静音,只靠白板和笔与外界交流。
苏晚萤每天按时送来三餐,小吴负责调试EEG设备,他们看着他的字迹从工整逐渐变得潦草,直到第四十八小时——
苏晚萤端着粥推门进来时,他正站在解剖台前。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右手在胸前交叠,轻轻向上移动。
那是“谢谢”的手语,动作标准得就像经过了二十年的训练,但他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就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提线。
“沈医生?”苏晚萤轻声呼唤。
他的手又动了。
食指抵在唇上,是“安静”的手势——和林老师临终前,用写字板最后写的那个“安”字,笔画走向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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